1/90 讓我們再等等


人或許就是一個極其矛盾的動物,
當時間與劇情不如自己的走向,
那些曾經說過的大話,都像是笑話。

所以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
我還是緊張地喘不過氣來。
要以什麼模樣登場,我思考好久。
深怕自己說錯話、打翻水杯,或是讓菜渣在牙縫上。
不過,才發現其實也沒有這麼可怕。

我們從對坐,到並肩,最後我們一起走往未知。
其實我不確定這個決定是好是壞,
只是要面對失去,我想我永遠不會準備好。

那些以為地沒問題,無疑是種催眠。
為什麼我沒有辦法坦承呢?坦白我的最無助和最想要。
所以,我還是說了,說自己沒有辦法抽離。

在紫色的列車上,我們偶爾沉默,我偶爾望向你,
想要找尋一些蛛絲馬跡。
你深深地往著前方,就連長長的睫毛都在發送求救信號。
下車後的你,說再各自想想吧。

我整夜躺在床上,出奇地睡了非常香甜,
可能是等了快要兩個月,心裡的大石暫且落下。
早晨,像是一個不請自來的友人,你還是得迎接他。
而今天我知道自己必須放個假。
所以,我在床上軟爛了一會兒,起身訂了1917的電影票。
在這樣的時候看戰爭片好像剛剛好。(我亂說的,一點也不搭嘎)

不過電影的畫面會讓人忘記傷悲,反正下午兩點的電影院,
寥寥無幾的路人和我一起,偶爾一起被畫面震驚。

散場後走在大街上,一位男生走向前告訴我,他覺得我很漂亮。
我想他真的是天使吧,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可是,我卻因此而得了一些安慰。
在將來,肯定會有人被我美得神魂顛倒吧。
那種別人不看一眼,但他卻直直凝望。

晚上看完濕疹,到了永盛哥、育俞姊家避避風頭。
他們說了一個瘋狂的計畫,聽起來好笑,卻讓我溫暖。
究竟他們是怎麼樣願意愛我呢?
「他,其實沒有這麼愛妳」育俞姊說。
我沒說的是,其實我也知道,但是我需要時間慢慢接受。
所以這三個月,是為了我能接受這句話而準備吧。


這是等待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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